至于往后她的名声是好是坏,那都是次要的。她信王爷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凡夫俗子,且她母亲还是王爷的长姐,只要有母亲作保,她未必不能嫁进王府。即便做不了正妃做个侧妃她也心甘情愿。
想到这里阮茱不理会杜仲的劝说,又一次催起了车夫。车夫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,只是看着前方越来越繁华的街道,一脸为难道:“小姐,不是小的不尽心,只是这条街本就人多,车已不能再赶得更快了。万一撞着人奴才吃不了兜着走啊。”
“那我不管,你得追上去,但也不许撞着人,这是你该做的事儿。做不好回去我照样罚你。”
可怜车夫苦着一张脸,实在是为难到了极致。倒是杜仲脑子更活些,开口问道:“就没有什么人少的小道可以抄近路吗?”
“倒也是有,就是小路狭小,车子赶快了怕小姐坐着不舒服。”
“你不必管我舒不舒服,只消能赶到他们前面去就是。到时候想办法替我拦停他们的车。”
既是热闹的街市那便更好了,这事儿越多人知道就越容易传到王爷的耳朵里。到时候说不定母亲还会逼姐姐自尽以保全侯府的名声。那样的话她往后就再也没有不舒心的日子了。
阮茱越想越高兴,立即就让车夫改道走小路:“到时候你寻个机会撞那车一下,只消把车撞停便是,剩下的我自会解决。”
车夫连连应是,快马加鞭地在小路里横冲直撞起来。不多时他们的车便从小路里钻了出来,重新回到了方才繁华的街道之上。而那两辆一直跑在他们前头的马车,这会儿正慢悠悠地朝着这里驶来。
车夫一想到二小姐对付下人的阴狠招数就心头一颤,眼一闭心一横便径直朝前头那辆车撞了过去。
街道上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小路里突然蹿出来的马车如失控一般,一头撞上了另一辆马车。几区赶车的马几乎同时被车夫勒得提起前肢,又重重地砸向地面,激起了满地的尘土。
大街上商贩和路人纷纷尖叫着跑开,生怕被失控的马给伤着。待人都跑进街边的商铺时,才有人如梦初醒般地叫了一声:“这是怎么回事儿,寻仇来了吗?”
听到这话的其他人也都伸长了脖子朝街望去。只见被撞的车里走下来一人,人群里竟有人认得,看见后便“咦”了一声:“这不是刘显刘神医家的小公子吗?”
众人一听是刘神医家的公子,好奇心便更重了些。
“听说刘神医悬壶济世从不与人相争,谁这么狠要寻他孙子的仇?”
“那刘小公子也是医术了得之人,听说刘神医将一身本事全都传给了他。莫非有人心怀嫉妒,这才当街行凶?”
“你们说得也太过了些,不过就是两辆车碰一下罢了,连头发丝儿都没伤着。你看后面那车停得多及时,半点儿都没蹭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