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姐姐被人扶着上了一辆马车,细看那车却并不是侯府的马车。这下子阮茱便愈发精神了。
更叫她兴奋的是,除了姐姐这辆车外,后面竟还跟了一辆马车。两辆车一前一后几乎同时驶出南胡街,朝一个方向驶去。
这是实在忍不了,要另寻地方快活去了了吗?
阮茱表情一凛,立即吩咐车夫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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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离南胡街后一路朝城东驶去。阮茱坐在车上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,脸上又带了点莫名的笑意。她时不时掀起帘子查看前面的两辆车,生怕车夫把人给跟丢了。
只是那两辆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驶出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。阮茱的情绪便这么大起大落了好几回,时而欣赏时而又失落不已。
她跟着姐姐也有好几回了,上一回日升茶楼那一次她总隐约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,回府后便一直后悔那天没有壮着胆子跟进去瞧一瞧。听说那里叫京兆尹给查了,事后查出百花班的戏子在那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情,不仅唱戏还陪达官显贵喝酒取乐,说不定还有人陪上了床。
姐姐去那种地方听戏,保不齐也是跟人约好的,那个姜蓉不过是姐姐找来的遮丑的。只怪她一时大意,以为姐姐只是寻姐妹喝茶,这才白白错失了良机。
有了上回的教训后,阮茱今日说什么也要抓住机会才是。她不住地催促车夫,让他快着些。
“实在不行我就当街拦住姐姐,跟她叙一叙姐妹情。”
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也不是她。
杜仲看出了她的心思,小声提醒道:“姑娘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为好,再者这事儿也不能闹得太大。大姑娘名声坏了,对姑娘也有影响。”
阮茱却满不在乎:“我娘是长公主,我跟她怎么一样。”
更何况她还有不能对人言说的事情。她既心系封瀛,如今最怕的就是姐姐嫁入王府之事。对她来说若是嫁不了封瀛,那这一世嫁与不嫁都没有区别。
所以她必须将这丑事抖露出来,断了姐姐勾搭摄政王的念头,也让王爷清楚知道她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