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冬夏的长篇抱怨,她垂眉想了想,中肯地评价:“这一个月来您若真要杀他,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本想借他的名头再混进问天门去,趁孙卓尔那狗贼不注意擒他出来。”冬夏撇撇嘴,“昨天气得太狠,将这计划也作罢了。”
妇人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个中是非对错,恐怕不是我一个旁人能评判的了。”
“当然他‘非’他‘错’,难不成还是我?”冬夏没好气地剥葡萄,“七十几年前和他第一次见,我一知道他的身份就知道没戏,都把我的身份当场告诉他了!”
“情之一字若是能简单拿起放下,便不会叫这么多人愁断肠了。”妇人说。
冬夏吃了颗葡萄:“放下也很容易。”
她知道自己取出了一段短暂的记忆去和黎清互相伤害,但这段记忆既然已经从她脑中被抽离,那其中微妙萌发的情愫自然也跟着消散一空、一身轻松。
“那位仙尊最后会如何呢?”妇人换了一个角度问道,“这叫心魔的障,最后可以解除吗?”
“他是没希望了。”冬夏毫不留情、事不关己地道,“能走的两条路,我看他都走不通。”
要么黎清确信冬夏爱他、从而战胜心魔;要么黎清亲手杀了冬夏,斩情的同时斩心魔。
冬夏左想右想,觉得两条对黎清都是死路。
败过一次,她才不会在黎清手里再惨败一次。
“若能见见那位仙尊就好了。”妇人若有所思地道,“不知道是个如何偏执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