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三两下就奔出了房门,苻令珠在她身后伸着胳膊,愣是没得到插嘴的功夫叫她,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间中。
苻汝真小跑着迎面看见王易徽满头是汗地跨进院门,“姊夫,你来了,快进去看看阿姊。”
王易徽冲她点头,“你阿姊怎么样了?”
她用手捂着小嘴,眼里全是揶揄,“姊夫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。”
看苻汝真不担心的模样,王易徽略微安心,却还是迈着大步向屋内走去。
他还是来得晚了些,苻家派人去国子监寻他,巧他不在,他被陛下叫进了宫中,还是出了宫,见到候在外面等他的小厮,这才知道明珠肚疼还叫了大夫。
骑上马就往苻家赶,因想起苻令珠在西北那暗无天日金矿中的样子,过于着急担忧,愣是出了一身汗。
屋里苻令珠刚把悬在空中的手放下,就见王易徽推开门进来。
他几步冲到她床前,担忧着望着她惨白的面色,而后坐在床榻上,将其拥在怀中。
苻令珠重重吐出一口浊气,万万没想到,苻汝真的婚事最后要靠她点头同意。
“明珠,还有哪里难受。”
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胸膛上。
她哪里都难受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明珠?大夫怎么说的?”王易徽有些急了,“是不是在西北落下病根犯了?”
听着他急切的话语,苻令珠精神了,暗道哪里来得病根,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,咬着下唇思索自己该如何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