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一月,盛夏已然接近尾声,荷花都半榭之时,自从圣旨下来,就忙得不见人影之人,终于回了府。
去祖母那禀告,看望了两个孩子后,王易徽回了两人小院,脚步在房门前踟蹰不前。
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,透过窗子,望着在软塌上酣睡的人儿出神,好半晌才收回目光,走至书房。
书房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,而在他书桌对面,还有一把苻令珠专用椅子,上面随便放着几个靠枕,靠近她那面的书桌上,还放有果脯等乱七八糟的小吃。
他似是能想象出来,她是如何懒洋洋歪斜着身体,一边枕着自己的手臂,一边构思游记、话本的。
伸手将隐藏在书架最上层的木盒拿出放在桌上。
里面有已经褪色的小蹴鞠球、几个草编的蚱蜢、还有并不锋利的木剑,都是幼时为数不多的玩具。
苻令珠打着哈欠,走到书房门口,就见王老狗,手指绕在一个破烂不堪的蹴鞠球编绳上,眉眼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,当即挑了下眉。
故意出声道:“夫君,回来了怎么不回房,又一个人在书房。”
王易徽当真没注意到她过来了,手一松,“啪”就把蹴鞠球放了回去,木盒盖上,眼中的不自在,直接被他强自按捺下去。
回道:“见你睡的熟,没有打扰你,明珠,我,我三天后就要启程去西北了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苻令珠窝在自己座位上,眼里水雾弥漫,纯粹是刚起,打哈欠打出来,她用小手撑着脸,摇头道:“夫君没有对不起我,此去西北,万事小心,我知夫君,心系西北,不用放心不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