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太子能是他,后日就能是别人,伯父怎的就没想过这一点?”
苻质手一抖,眸中顿时冒起怒火,那是被自家小辈连番质问,导致自身面子过不去,又隐隐觉得她说的有理,但并不想相信的怒气。
他低声喝道:“明珠!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天家之事,不可妄言!”
苻令珠半点没在意他的呵斥,步步紧逼道:“伯父都想拿整个苻家去投靠太子了,不能只能伯父点灯,不许明珠放火啊,明珠这才哪到哪,不过嘴上说说而已,可伯父的所作所为,稍有不慎,整个苻家皆会受累。”
“明珠!”
“机遇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隐患,在做出这个决定前,伯父可有跟祖父和父亲商议?可有跟其余的叔伯商议?凭什么伯父认为是正确的,就让大家一起跟着做?”
苻质猛地站起,手高高举起,但终究没有落下去,指着她道:“你父亲整日里无所事事,我能跟他商量什么?你祖父年事已高,又岂能因此事惹他介怀?其余的叔伯站得不够高,望得不够远,这个家里,我才是那个能天天面见陛下的人!”
苻令珠冷哼,说来说去,她大伯父是半点话都没听进去,不过就是觉得自己比苻家其余人聪明,自己是苻家的顶梁柱,所以这般大事,都不同其余人商量。
不说别的,仅说他父亲,从来不是招猫逗狗的纨绔,他是特意让了路出来,不想与他争罢了!
她话里也含着些怒意,她非得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,透透彻彻,“伯父可知,太子殿下和长安公主早已结盟?长安公主是什么秉性的人,那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,伯父觉得,她扶持太子会为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