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质愣了一瞬,“你说什么?太子和长安公主?”
“伯父连此事都不知晓就要投靠太子,不觉得儿戏了吗?朝中其余人怎么不先站队,扶持太子,怎么就能轮到伯父,其余人难道是傻子吗?那是因为他们对太子没有信心!怎么伯父就不明白这个道理,还沾沾自喜,觉得抢占了先机。”
这话说的十分扎心,简直将苻质最引以为豪之处狠狠踩在脚下,直接让苻质变了脸色。
苻令珠不想放过他,她用出了自己在朝为官时,锻炼的口才,一环扣着一环,说到了此处,“伯父不必怀疑此消息的真假,我嫁给沛笙,难道还不知情?我知伯父是为了苻家好,可此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。”
“若是太子落败,被废,伯父当如何?”
苻质一挥袖,“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想,太子若是成功登位,你又可知能为苻家带来多少好处!”
苻令珠闭上眼,前世流亡之路上的苦楚,在眼中浮现,眼见着是说服不了她大伯父了,她睁开含着水光的眼,一字一句道:“若伯父执意,那,分家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苻质震惊之下问出口,他与苻铎的父亲母亲尚且在世,岂有父母在就分家之理!
她用手狠狠擦过眼角,分家!
“我说,分家,我们家不愿受伯父牵连,万一伯父失败,也能护好自身!”
她苻令珠从来不是好人,本就对伯父心存怨怼,若非他,前世种种怎会发生,既然他仍旧要走前世老路,那她只救能救之人,其余人她管不了了。
就是这么冷血,对,她苻令珠就是这么,这么没有人情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