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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伤,大夫就更没好气了,“伤的不重,及时上药即可,内服外抹,万要劝他保重自己身体。”

“是是。”给了银钱,将大夫送走,她一张脸倏地沉了下来。

俯身伸手要去看他身上的伤,手指却停在他的领口处。

跟羞涩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,是她注意到书房阴冷,现在将他衣裳扒了,怕他病上加病。

指挥着青石几人,将人半扶半抬的弄回屋子,她又添了两个炭火盆。

药还没有煎好,她便先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,后背鞭痕密布,最深的那条,勾掉了皮肉。

长安公主,这是拿他当仇人了,下这么狠的手。

这也是个傻的,她打就不知道反抗吗?

平日里清冷得紧,但该维护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护着自己些。

又不是没有不会武艺,她看,他的武举第一是白得的。

她心里想着,也知道王易徽是没办法,孝道大过天,他能怎么办,长安公主随便说他不孝,他仕途就完了。

“夫人,药我拿来了。”采荷站在床幔外叫道。

“给我吧,你去厨房亲自盯着他们煎药,”苻令珠起身走了出去,将药瓶接了过来,又嘱咐道,“去叫人给我打盆热水来。”

“是,夫人,”采荷答应了之后,没走,问道,“夫人,青石问你,会上药吗?要不要他来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