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从国子监毕业,再也不用看书的苻令珠,心头真是梗了一口老血。
到底为什么她还要给潘伯婕讲课,女夫子请来是摆设吗?
她又哪里知道,这些东西潘伯婕早就知晓弄懂,找她无非是想套近乎。
潘伯婕亲自绣的荷包进度完成一半,荷包绣的极为认真,一点瑕疵都不能有。
连自家婢女小琴想上手帮忙都不让,气恼道:“娘子为何处处讨好夫人,而不是郎君?这王家当家做主可是郎君啊。”
她手下动作不停,只抬眼看了一眼小琴,这一眼婉转哀怨,看的小琴这个女子都头皮发麻,不禁嘟囔道:“娘子容色正好,何不努力一下,留在王府。”
“你懂什么,”潘伯婕笑着说,“表哥是从战场厮杀回来的,这种人不能招惹,住进王府这一个多月,你就没有发现,表哥对表嫂的占有欲,极为强烈,我就算想往表嫂跟前去,也得挑他不在的时候。”
“所以说为何不能招惹了,不都是男人,管不住下半身,娘子若是有个一儿半女,王家子嗣凋零,还怕不能在王府立足。”
“慎言!”潘伯婕气了,“日后万不可在王府胡言,是想我们被赶出府去?”
小琴被骂,委屈地直抹眼泪。
潘伯婕放下荷包,叹了口气,说道:“我且问你,我们吃穿用度一应事宜,是谁给的?”
“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