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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小王康是郎君,可不能如小娘子娇养。

室内鸭嘴香炉香烟袅袅升起,地上铺着波斯传进上好长毛毯,雪白无垢,脚踩在上面,轻而易举被长毛覆盖,苻令珠极爱脱了鞋子,把脚埋进去。

床幔撤下换成半透光的床纱,最上面还坠着水晶珠,连系带顶端,都缝了一颗。

若不是这床太重,也是好料子打造的,她就是连这张床都会换了。

屋内多了一张软塌,衣柜里各式衣裳又多了几身,尤其是皮毛做的披风,款式颜色不一的,仅王易徽一人,就有五条。

苻令珠说,这是让他去金吾卫,每日换一条用的。

奢靡、张扬,王易徽是头一次知道自家夫人,如何会享受。

就连浴桶都被她换了,大了一圈,能坐进去两个人,洗澡之时,花瓣、牛奶、蜂蜜,没一样少的。

已经在西北习惯节俭的王易徽,看着这一切眼皮子直跳,却又觉得理由应当,他王家又不是供不起,随她折腾。

若说苻令珠有何不满,除了他这几日回家,夜晚一次水都没叫过,其他都觉得甚好,等他再次回金吾卫,给潘伯婕和陵桐找的女先生已经入了府。

人不在王府住,只白日来给两个孩子上课。

苻令珠让她不光教书本上的知识,每日还要与她们闲聊,话题不限,只要让她们开阔些眼界极好。

潘伯婕每日上课极为用心,夜晚做功课能做至深夜,可即便如此,她也会去苻令珠那里坐一坐,有时还会带着课业,说要向她请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