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明拍了拍白衡玉的肩头,察觉背后一凉。
百里芜深已经从深处走了出来,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,准确而言,是盯着傅景明放在白衡玉肩膀上的那只手。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衡玉一眼:“我走了,有什么事情就来找师兄。”
白衡玉奇怪的看傅景明一眼,他在百里芜深这里能出什么事。
傅景明一走,白衡玉便踏进门去。
房门自动合上。
百里芜深看着他:“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白衡玉走到他跟前行了个礼。
静室里边摆着百里芜深父母的牌位,每回白衡玉来,照例都要点一支香祭拜。
白衡玉祭拜完后,把香插在香炉里。
回过头去看向身侧白衣人的时候,听见百里芜深开口道:“在行水渊的时候,你答应过为师一件事,你还记不记得。”
“弟子记得。”
那时候百里芜深说过要他答应他一件事,具体是什么事以后再说。
白衡玉当时答应的那么爽快,一方面是因为情势紧急,一方面是因为他心里清楚百里芜深不会要求他去做什么。
百里芜深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瓷瓶:“在此之前。”
他顿了顿:“这是‘忘尘’,喝下它,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。”
白衡玉听到“忘尘”两个字,心中一跳,猛地抬头看向百里芜深。
师父怎么知道他最近总是噩梦缠身?又为什么要给他“忘尘”。
顾名思义,“忘尘”是一种使人失去部分记忆的药物,会让人选择性地忘记前尘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