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了个懒腰,觉得浑身上下神清气爽。
自打从行水渊回来,他就总是做噩梦。
梦里时常交替出现薛轻衍和陆浔的脸,特别是悬崖上的一幕,几乎成了他的梦魇。
昨晚他好像又梦见了薛轻衍,隐约记得梦境最开始是在薛家他们第一次见面,薛轻衍丢下他转身离去的时候
后来,白衡玉记不清了。
只知道后半夜似乎没有做梦,睡的十分香甜。
白衡玉看了看表盘,酉时。
看到这个时辰,他又微微怔了怔。
压下心头一丝异样的感觉后爬起身,突然发现他身上的被子好像不是昨天盖的那床,似乎要更厚一点。
可是因为被子上的锦织花纹都一个样,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被换过。
白衡玉没想太多,穿好衣服就跑去找百里芜深。
外面的风雪特别大,北风呼啸,将一棵树木都吹折了,吵得人耳朵疼。
可是他的房间里却很安静。
他裹着身子,向静室走去。平日百里芜深不是在练功室就是在静室。
他找到百里芜深的时候,发现房间里好像还有一个人。
可是外面风雪太大,他靠着耳朵也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。
白衡玉也不敢怎么偷听,他正要敲门,房门开了,屋内有人走出来。
“师兄。”
居然是傅景明。
傅景明面如土色没,看向白衡玉时目光闪了闪。嘴巴微张,好像有什么话要说,却忌惮地向后瞥了一眼,最终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