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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煦砸吧了嘴,心想:这孩子不会是因为没了男人根所以往女性发展了吧?那他以后是不是得给他找个男人嫁了?

刘树出去打点今天买来的人,他把贺遵安排和自己同屋,对外说是方便自己照顾伤员,另外三人找不到房间只好先安置在柴房。

之后,他找来严医正给他们几人都看了伤,除了贺遵,其余三人都还好,葛珠只是染了风寒,救治及时很快就好了。

但贺遵脸上的伤,严医正却无法医治,只能给他弄些烫伤膏敷一敷,能减轻点痛觉,但他那张脸彻底毁了,以后也不可能好的。

刘树知道这个答案后又躲起来哭了一场,连李煦也无端落了两滴眼泪。

贺遵这个人和刘树不同,刘树从小就是太监,是下人,贺遵却是官宦子弟,十岁时被选为太子亲卫,从那以后,他的命就和李煦连在一起,和他既是主从关系也是朋友关系,深得原主的信任。

深夜,一抹黑影悄悄靠近李煦的屋子,见四周无人,黑影从窗户跳进李煦的屋子,没多久,房门被打开,刘树按照往常那样站在门口守夜,时不时打个哈欠,眼神却清明的很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
贺遵会出现在奴隶市场绝对是不正常的,这里到处是皇帝的眼线,刘树不得不防。

屋内,李煦借着晕黄的灯光端详着贺遵那张脸,深深叹了口气,“连累你了,很痛吧。”

贺遵扯了扯嘴角,露出个难看的笑容,“殿下不必忧伤,能捡回一条命已属幸运。”

他的声音很沙哑,一听就是嗓子受过伤的,李煦鼻头发酸,强忍着心痛的情绪,说:“说说吧,我走后都发生了什么?其他人呢?你又为何出现在胡商的队伍中。”

贺遵低下头,很久没说话,他浑身颤抖着,李煦那一瞬间有点想喊停,他不敢听,也不想让贺遵再回忆一遍那悲惨的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