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正在同匈奴殊死搏斗的大庆士兵,听到这话,纷纷顿住手里的动作,神色各异地看向被哈达踩在脚底下的将军。
只看了一眼,他们便自觉丢脸,又齐齐别过视线。
看着士气依旧高昂的匈奴,大庆士兵军心逐渐开始动摇,有些甚至干脆丢了手里的武器,任由刀锋砍断脖子和四肢,同时也砍断了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我说这太子怎么比你还猪头。”金岚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,拐了拐重阳的手肘,“派这玩意儿上沙场,到底是来打仗,还是来让人看笑话的?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重阳翻了下白眼,“还有再胡说八道,老子把你从山崖上丢下去!”
楚晏眸光深沉地望着陆良那张痛哭流涕的脸。
比起金岚和重阳的疑惑,他倒能明白太子的目的,军权对于每位帝王来说,都是必须掌握在手里的东西,但现在武将这边,还没有封长行能信得过的心腹,所以他只能寻一个好拿捏的废物,等夺下军功后,就可以把军权收回自己手中,等即位后,再交由自己培养起来的人脉。
他一手好算盘打得响,但楚晏偏偏就不让他如愿。就算鱼死网破,这军权他也会牢牢抓在手里。
这半壁江山,都是他楚家祖祖辈辈打下来的,他封长行有什么资格,敢骑到自己头上撒野。
“世子,现在可以下去了吗?”重阳在一旁询问道。
楚晏瞥了眼底下混乱的战况,哈达越来越过分,已经快逼着陆良钻裤裆了。
被吓破胆的裤裆的陆良也不跟他‘客气’,倒真趴在地上想钻。王副将铁青着脸,恨不得直接提刀把这软蛋给砍了。
“我钻了你就放我走?”陆良眼里噙泪,犹犹豫豫地看向头顶上方的哈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