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在我面前没用。”
庄樾面上一僵,双眸深沉地盯了他半晌后,才道:“这事我还真不能说。”
“前朝的事已经过去了,我不想再提。”
“因为燕褚?”傅时雨毫不留情地戳庄樾心窝。
果然一提到这个名字,庄樾的神色猝然升起几分阴郁之色,连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脸都挂不住。
傅时雨掌心一痛,发现端着的茶盏毫无症状地从中间裂开了,噼里啪啦地摔在了案几上,混着渣滓的茶水打湿了上面放着的一堆书籍和画卷。
鲜血顺着虎口的伤口,啪嗒滴落在了茶水汇成的细流里,像一朵逐渐晕染开的艳色红梅。
书房里一时安静的可怕,摇曳的烛火如同在墙上映出森森鬼影。
庄樾眼里凉得似腊月寒冬,冰冷的目光如同是一道有形的冰锥,目不斜视地钉在傅时雨脸上。
他语调平平道:“你清楚我的底线是什么,这次就算了。”
“再有下次,我会考虑再多花几十年功夫,找其他人来接替我的位置。”
傅时雨拿出丝帕,眉眼清冷,不紧不慢地擦着手上血迹,不紧不慢地吐了两个字,“虚伪。”
听到这两个字的庄樾倒是咧开嘴角笑了,身子如同一团轻影,眨眼就到了傅时雨跟前,稍稍俯身,仿佛快要触到傅时雨的没什么血色的唇上。
“你敢。”傅时雨掀起眼皮,凉凉地瞅他一眼。
庄樾在离他只有一丝距离的地方顿住动作,情色地凑近傅时雨耳边,“我以为只有你能懂我。”
“毕竟我们是同样的人,不是吗?”
傅时雨嫌恶地推开他的脸,烦躁道:“谁会像你用一魂一魄,去创造一个自己的影子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