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盯着他背影,突然问:“你去哪儿?”
楚晏不答,继续踱步往前走。
重阳皱眉道:“你真不打算管傅大夫了?”
楚晏一言不发,刚打算掀开帘子进去,重阳突然站起身,幽幽地说:“本来还有样东西打算交给你,既然你不想管,那便算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长夜阑珊,衾寒枕冷,子时过后下了点小雨,来得突然,又去得短暂。
有人辗转难眠,有人思绪万千,有人暗暗欣喜,有人惴惴难安,他们不约而同地透过窗棂、帐顶的缝隙、或者寂静的庭院,抬头静静看着上方那轮银白皓月。
翌日
模糊昏黄的铜镜里此刻坐着一位美人,凤冠霞帔,明眸皓齿,颊上抹着淡粉的胭脂,为这张惨白憔悴的脸添了几分颜色。
春情偷偷转过脸,快速揩去眼角的泪痕,开心笑道:“小姐,你真美。”
柳如盈拿起妆奁上的口脂,放在唇缝上轻轻抿了抿,淡色的唇瞬间变得鲜红起来,死气沉沉的脸色瞬间有了些精神气,春情瞧着高兴,赞叹道:“奴婢现在都移不开眼了,今晚傅大夫指不定得被小姐迷成啥样啊!”
柳如盈笑了笑,没开口。
她这些天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,但又时常盯着一处笑得开心。
春情心里隐隐不安,她甩了甩头,暗道大喜日子不能想这些不吉利的兆头。
她拿过旁边的红盖头,笑着说:“小姐,吉时快到了,奴婢帮你盖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