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雨眼里深意,他检查过重阳和朝落的身体,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
……那为何可以不生不死的存活这么多年。

如果按照一部小说来解释的话,朝落和重阳所在的鬼骑军现在就是最大的bug。

提起朝落,傅时雨想起她还在蜀州城,若疫情的源头真来源于蜀州,那得想办法把她接回来。

心下想着的时候,他已经来到了中军帐前,傅时雨除去外衫和手套,递给旁边的重阳拿去消毒,然后用雄黄酒洗完手,用清水净了净,最后喝了碗提前备好的药汤。

弄完后,这才踏进中军账内。

楚晏已经在里面早早候着了,看到他耳朵上别着的小白花,蹙眉道:“谁给的?”

傅时雨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,身后把焉了的小花拿下来,随意地放进袖里,问道:“找到了吗?”

见他避过这个话题,楚晏也没再问,嗯了声,说:“蜀州城的井水有问题。”

傅时雨略略思索,这些天他其实隐隐猜到了,这起瘟疫恐怕会来自水源。

蜀州城因归顺匈奴,百姓的生活习性也在跟着匈奴人靠近,大庆这边从十年前爆发瘟疫后,城镇里严格规定需要排污水、挂艾叶等等这些消毒防疫的概念。

但匈奴可没这么细心,他们常年活跃草原,哪有空管这些,所以蜀州城的百姓自然也不会想这么多,甚至有些百姓连瘟疫是什么,都一知半解。

楚晏拿过行军地图摆在案上,“匈奴和大庆的地界中间恰好隔了条河,蜀州城常年挖井和靠河的百姓,大多用的都是这条河的水,我率兵去看了这条河的源头,上面有很多牲畜的粪便以及丢弃的尸体骸骨。”

傅时雨垂下眼,食指搭在案上敲了敲,“这些天军营里用的是哪里的水?”

楚晏冷淡道:“辎重兵驻扎帐营前,会先考察地势,一般不会离水源太远,这几天用的基本是靠山那边河溪里的水。”

听到这话,傅时雨轻轻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