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严重区的大夫只有三个人,傅时雨占一个,另外两个是军营里的军医,李军医忙完消毒的事情后,也会过来帮忙。

“傅大夫来了!”

一进来,帐营里的五个士兵纷纷起身。

这种人数其实也有规定的,傅时雨想让他们一人一个帐篷,那肯定是不可能。

但只要想办法,有些事还是可行的。

比如帐营里的人,从当初的二十几个人,减少到五-七个人,原本想减的更少,但在军营里到这个人数,已经非常困难了。

很多确认没感染的将士基本都是露天而眠,连身份尊贵的广陵世子,也跟着在平原上风餐露宿的呆了半个多月。

一般认真起来的傅时雨像是换了个人,沉默寡言,在加上最近这些天心理和身体的劳累,更是促使他一天说的话屈指可数。

看着他们希冀的眼神,傅时雨几不可见的点点头。

这些士兵都不大,最小的就是现在诊脉的这位,还没过十六岁,不谙世事的年纪。

“傅大夫,我要死了吗?”

被摸着脉的小兵抬起头,布口罩露出的一双眼生得炯炯有神,黑得发亮。

“不会。”

傅时雨收回手,淡然一笑,“今日若没发热,明日即可转去外面的帐营。”

那小兵眼里一亮,转去外面的这阵营,便代表再过几天病就可以好了。

周围士兵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,有一士兵笑容朴实地说:“傅大夫这么说了,那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转了!”

“你小子可真命大,前几天烧的人事不省了,没想到反倒是你最先出去。”

那小兵挠了挠后脑勺,赧然地笑道:“这要全靠傅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