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觉。”沈问歌拄着腮,扔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祁衍继续讲他同弋殷交手之后的事,他和西越质子没打算回营帐,却被祁老将军抓了回去。期间西越质子趁乱逃脱,不知所踪。
“后来弋殷不甘心,又在帐前叫嚣,最后无法,只能开战。”
祁衍说到这里,回忆起当时尸横遍野的惨象,以及弋殷因为猖狂兴奋而扭曲的脸,咬紧了牙关。
“他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沈问歌注意到他的不适,安慰道。
“的确。”祁衍定了定神,继续说道:“那一战之后,他被紧急召回了北疆王庭。以谋反叛乱的罪名,被年幼的北疆王力排众议处死了。”
沈问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。
她感觉自己胸腔中的气被全部抽走,呼吸不畅。
“你是说,弋殷死了?”
“对,现在北疆王庭主和风气占了上风,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可以班师回朝。”
沈问歌后面的话全然听不进去,握住茶盏的手徒然用力。
她更惊讶的是,弋殷死了。
他明明不该在这个时候死的。
屋外不知何时刮起风,呜呜作响。
一如沈问歌的心,久久不曾平静。
第55章
“你信命吗?”
沈昀的话忽的又响彻在耳边, 沈问歌思绪纷沓,竟是再无心去听祁衍所说的话。
祁衍也松了一口气,好在沈问歌没有再追问他。现在,还不是可以将一切都说清楚的时候。
两人各怀心思, 最后还是祁衍坚持不住, 眼睛不自觉的合上。他从跨进这门里, 便觉得睡意昏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