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疆的将领早坐在帐中同祁老将军等待着祁衍。
外面虽不至于天寒地冻,但来人赤裸半边胳膊,强健的肌肉裸露在外,十分粗蛮,头上扎着北疆特有的发饰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粗野之感。
他是新上任的将领,之前那位败给了祁印,丢人快丢到几百里外,换了他来给这帮人俯首称臣,他才不屑。
他看祁衍同他相比,瘦弱的身板一进门,嗤笑一声,丝毫不想掩饰。北疆向来是以武力决定谁强谁弱。当然,像祁印这样能带兵打仗赢过他们的,也勉强算一个。
但,这人算什么东西?
祁衍感觉北疆那人的眼神一直黏在他的身上,他并不理会,坦然落座。
“我此番来,是来向祁将军讨要一个人的。”他说话并不客气,直接说明来意,“我们怀疑你们偷藏了我们的人。”
“藏了你们的人?弋殷将军可要讲证据,不然伤了和气可是不妥。”
“和气?”弋殷冷哼一声,“西越的……”他脱口而出,但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军帐,收敛了态势。
“我们这里一队人马前两日忽的不见了踪影,几日前全被诛杀,尸体被扔在荒野处,我还真是想不到,他还能有除了你们这里,其他能够躲藏的地方。”
弋殷的眼如鹰眼,直勾勾的看向祁衍。话中有话,只是不点明罢了。
祁衍面色如常,不为所动。
反倒是祁老将军很快反应过来:“如今战事初平,还是莫要多生事端。此事兹大,烦请弋殷将军回去请示王上,再作打算。如此冲动污蔑,实属思虑不周。”
“哦?”弋殷发出一个长而带着轻蔑的语调,知道自己过来试探,这才说明来意,“你们驻守边城,倘若看到可疑的人物,记得通知我。”
“抓到他,我要让他尝尝再也不敢逃离的滋味。”
他阴恻恻的笑起来。他本也不想通知他们,但着实找不到人,加之上面的狗屁以和为贵阻拦他,不然他早就来了。
其实,谁丢了,找谁并不重要,但一定要是他们大历的军队。北疆人才不服输。哪怕被打败,上面投了敌,他们也只是面和心不和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