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心点头。
“我信确有其事,但我不信你所说的,就是全部。”沈问歌垂眸思忖,再抬眼时眸中无比清明。她眼里初闻此事时的急躁已是全然退去,剩下的反而是半分懒散。
“以你和祁衍的关系,我不信他会比我还晚知道此事,你会派人在府外巴巴等我两天?倘若我不回府,这事我怕是这辈子也不会知道。若是我往坏处想,你派人等我无非是想要我亲口告诉祁衍,有人买他一个项上人头,戒严军中,不比平日,引起恐慌,最后落得我一个谎报军情,来间隙我同祁衍。”
“何必呢。秦月。”沈问歌再看向秦月的眼神里带着凌厉。
“呵。”
秦月朱唇一勾,没有否认,只是让莲心退下。她看向沈问歌身后的锦书,沈问歌明白什么意思,让锦书出了门。
屋内极致的静谧。
沈问歌曾想过无数次的和秦月对峙的场景,也许会剑拔弩张,也许会无话可说,但还真没有想过会是现在的这般景象。
还真是有意思。
“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,还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?你不想说也可以,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,是这望月楼的掌柜。”
“这里今日叫望月楼,明日叫什么,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秦月不以为然,掩唇笑道:“自然是这样。”
她拿出沈问歌来时的所看的信纸,递给了她。
纸上的字不拘且洒脱,但并不潦草。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祁衍的字。满满一整页,全是絮絮叨叨说的废话,说北疆那里环境恶劣,比不上皇城,又说行军规矩甚多,十分无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