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为祁衍施了针,能好个大概,但是这解药依旧有用。
孙大夫自然是高兴的,从医这么多年,这凑巧的事赶在一起,他定是要好好研究一番这致命之毒的解法。他在得到沈问歌的颔首后,带着东西去瞧祁衍。
沈问歌脚伤未愈,没有跟过去。不过她也不是很想见到祁衍了。她的目光落在手里捏着的那方绢帕上,上面的‘月’字,明明绣的精细非常,她却觉得无比扎眼。
这事从头至尾,瞒着的只有她罢了。
她能猜到祁衍为了自救服下相斥的另一种毒,却没有猜到他将后路留好,将此事全交给了秦月。怕不是秦月从头至尾都知道这件事。
她忽的自嘲一笑,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外面未完工而略略显得荒凉的的院落,那栽种过来的几棵花枝,已经开始抽芽,那嫩芽颤巍巍的被风吹动,尤显生机。
这一幕落在沈问歌眼底,但始终未能将她眼中生机一并掀起。
沈问歌过了很久,才将目光收回,再看到自己因为没有得到休息而肿胀的脚腕,唤了锦书,让她将院门关紧,没有她的准许,不准任何人进来。
哪怕是祁衍也不行。
沈问歌下定决心想要养伤,不想去理那个混球,说到做到。
可没想到,这次的伤颇为严重。
等沈问歌的脚好起来,可以下床的时候,已经春末夏初,隔着祁衍被下毒已经过去了小一个月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