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慌什么!”锦书急忙扶好被撞的踉跄的沈问歌,对着那丫鬟呵斥道。
“季嬷嬷在柴房吊死了。”丫鬟道。
沈问歌轻轻叹口气。
她料想季嬷嬷也不会多活几日。现在下毒之人死无对证,再加上祁衍昨天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发起烧,这事看祁老将军的态度,很可能不了了之。
沈问歌不由得握紧了袖中的手,今早醒来的时候,手竟是被祁衍攥住,无论怎样想抽出手也无济于事。最后还是她无意说了一句我还要带你回府才让祁衍松懈,得以脱身。
若不是孙大夫施针,她真的会以为祁衍是在和她开玩笑。
她唤了孙大夫为祁衍诊治,孙大夫说祁衍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便无事,之后身子还要继续调养。这正合了她意。这个地方她并不想久留,她要带祁衍回家。
沈问歌在安抚好那个丫鬟后,一瘸一拐的到了书房。
没想到祁老将军竟还是昨日的装扮坐在书房中,只怕是一夜都未曾合过眼。沈问歌凝视着一夜显得苍老不少的老将军,心中不由得感慨。
在这种情况下,祁印老将军对沈问歌要离开将军府的提议还是同意的。
“不过,那婢子已经死了。”祁老将军看着桌上摇摇欲灭的残烛,顿了顿道,“哪怕知道是谁下毒,也不会让那人自食恶果。”
祁老将军说这话时,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无奈。
沈问歌知道其中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。
“无碍。”沈问歌说话轻柔,却有着一股莫名的倔强,“无论下毒之人如何,我只希望祁衍平安就好。”
“是我逼的他太紧了,才惹来不该他承受的怨怒。”祁老将军心下自责不已,他这一夜想了很多,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祁衍一命呜呼之后,他该有什么颜面去见黄泉之下的远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