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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月楼,秦月的屋内。

虽是白天,屋内灯火通明,屋内纱帐被风拂动,桌边人只着一身月白锦衫,正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籍,他看得认真,不时还会停下来思忖。

根本毫无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
一旁用红泥暖炉温了壶酒,炉上热气袅袅,给整间显得清冷的屋内增添一份烟火气。

门被打开,秦月一朵云似的,脚步轻盈飘了进来。

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裙,泛着黑亮的发,束成反绾髻,别着低调的珠钗,掩不住她眉眼如丝。

进门看到屋内这一幕,她也并不惊讶,并且习以为常。前些日子,那场花魁赛,她虽是得了花魁的名号,但却是整个望月楼最轻松的人。

那日捧她的,听老鸨说,是沈家的那位,再问具体是谁,她便不再说了,只说沈家那位同祁衍闹事,被赶出了望月楼,再也未曾回来过。

沈家

秦月也不是傻子,自知这其中的因由,她现在面前这位,可不就是娶了沈家的大小姐。

没想到,现下祁衍又来了。

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。

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
祁衍听到有人进来,不用抬头,也知道是谁。

“怎的起来了?”秦月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。

“睡得不踏实。”祁衍合上手中的书本,忽的想起那日沈问歌拿着这本书让还瘫在床上的他看,浅浅笑起来。

秦月在一旁看得稀奇,她同祁衍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,她还未曾见祁衍这样心不在焉。

不过,她也不会问。

尽管外面传得离奇,他们两个多关系不过是互帮互助的同路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