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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问歌笑笑,“我过的挺好的,真的。”

“你瞒得了其他人,瞒不了我的。”江眉叹了口气,“我也不是没有听过坊间的闲话,祁衍可是又去青楼了?”

“娘。”沈问歌想找个话题岔过去,可是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,她根本骗不过自己母亲的这双眼,只得讪讪道,“是。”

“作孽啊。”江眉用随身带着的帕子擦拭眼角的泪,“当初我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,是你的父亲始终坚持,最后才应下来。”

“祁衍人挺好的,就是混些。”沈问歌将耳边的碎发挽在耳后,语气十分坚定:“不过,祁衍,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。”

江氏脸色怔愣住,准备的长篇大论,一句也说不出口,她不知道沈问歌怎么嫁过去两天,便换了心思。

半晌,才问了一句,“那他为何没有随你回来?”

“他病的起不来床。”沈问歌怕母亲不信,又补了一句:“是真的,他还托我给爹爹和娘亲问好。”

江氏一时竟真的分不清这是真的,还是女儿为了宽她的心而说的假话。沈问歌坚持的态度让她迟疑。

也不等江氏再问,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,带着春日特有的寒气进了门。

未等沈问歌反应,江眉已是迎了上去。

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沈问歌的父亲沈从善和大哥沈昀。

他们两个晨时出门前,被江眉叮咛几次今日的特殊,他们也顾不得其他将手中的事务简单处理,匆匆往家里赶。

今日去巡铺子,穿的自是极为正式,两人皆穿宝蓝袍,一暗一明。前面那个面容精神,挺拔身姿,不是沈家老爷沈从善又是谁。

后面跟着的面如冠玉的,稍显病态,一双眼如皓石的是她的大哥沈昀。明明已经天暖了些,他还穿着冬时的衣物,一副畏寒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