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,有下辈子,我再也不想嫁给你了。”
她这辈子,最难相互交流的人,若是选出来一个,那一定是祁衍。
他根本听不懂人话。
就比如现在,他非要在她耳边说:“我不准!你几辈子,嫁的都要是我。”
又觉得不够,他继续说:“我还要天天气你,天天逛窑子,娶十八房妾室,和别的女人生一堆孩子。”
混球。
她都快死了。
然后她听到祁衍声音软下去,哽咽着说:“求求你,别离开我。”
沈问歌说不出话,但也觉得手足无措,意识逐渐抽离。
这辈子有太多的阴差阳错,而你也未曾将心思停留在我这里。
祁衍就是想骗她活着,多个任劳任怨的为他收拾烂摊子的人。
如此这般,如果有下辈子,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。
沈问歌闭上眼睛。
··
沈问歌很倦,犹如溺水之人浮沉多时般的无力,致使她迟一步惊觉周遭的异样。
她挣扎着睁开眼睛。
入目的是鲜艳的红色,摇摇晃晃犹如在轿子里一般。
轿子?
沈问歌一下清醒起来,自己根本不是在西越的城楼上,而是盖着盖头,坐在轿子当中。
外面喧闹声不绝于耳。
有东西从轿子上的小窗落下,是一块用油布包着的糕点。
这是
沈问歌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这是她成亲,嫁给祁衍的那天。如果之前还存疑的话,那么这块糕点是不会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