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晏离也不与他计较,只是看着被挂上铁链的大盗,语气平淡地说:“还请这一位去刑部大牢去做客一番了。”

“哈哈,有劳大人给我挑个采光好,干草整洁的房间。”大盗露出一口白牙,笑得极为真诚,“如此,我对大人必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江吟心中的怪异感更加强烈了。

庭理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投向江吟:“我说江吟,既然窃贼已被抓获,您老的好奇心消停了没?师父他老人家让我来请您去殿前广场听法会了。”

江吟闻此怏怏地哦了一声,慢慢吞吞地朝庭理走去。

庭理倒也不急,颇有耐心。晏离看着这对难兄难弟,像乌龟般迟钝地往殿前那边走去,清冷的眼底终是露出了几分笑意。

大盗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晏离的神情,随后看向门外:“这位小娘子就是江御史家的闺女吧。欸——着实很我般配的很。”

“聒噪。”晏离平静地扫了他一眼,脸上浅薄的柔色收了起来,又成为了一个难以接近的晏大人。

每次佛诞日,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都挤满了前来聆听教诲的群众。

讲经台上还没有法师的踪影。江吟揉揉额角,连个开头都没翘掉,难道自己还是走太快了吗?

她生无可恋地坐在她这几年的专属位置上,旁边是同病相怜的庭理。

一尊大型的青铜受水型刻漏从殿中搬了出来。

在大衍朝,主要的计时工具就是刻漏。刻漏有泄水型和受水型之分。其中泄水型由于壶中水量由满至浅,水滴流速不一,因而不大精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