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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轻寒问:“其他人呢?”

珍珠回道:“琉璃姐姐奉郡主之命,去钱庄换银票了;珊瑚姐姐负责膳食,出去采买了;琥珀,琥珀……”她迟疑不语。

聂轻寒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。

珍珠心里一凛,老老实实地道:“琥珀在帮姑爷收拾书房。”

聂轻寒问:“收拾书房?她的意思?”目光落到酣睡的年年面上。

珍珠心里发苦:看姑爷一番作为,委实待郡主如珠似宝。两人郎才女貌,明明只要好好过日子,总能越过越好,偏偏郡主拧了性子。她该怎么答,才能不让姑爷寒了心?

聂轻寒语气淡淡:“不敢说?”

就算她现在不说,到时郡主醒了,只会把话说得更难听。她得想个法子转圜。

珍珠心念电转,忽然得计,吞吞吐吐地道:“郡主的意思,姑爷马上要参加春闱了,需专心读书,不好因她分姑爷的心。所以叫琥珀把书房收拾出来,让姑爷在那边歇息。”

聂轻寒不怎么信的样子:“若是如此,何必藏着掖着?”刚刚这丫鬟可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。

珍珠头痛:姑爷怎么这么难糊弄。她急中生智,解释道:“因为,因为郡主脸皮薄,不想让人知道她对姑爷好。”

聂轻寒一怔,那日她醉中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。

“聂小乙,你要争气,要努力,以后一定要大杀四方,当全天下权势最大的男人,不要叫我看不起你。”

这话,在她清醒时,从未对他说过,反而一直冷待他,疏远他,从不表露对他的心意。若不是那日鬼使神差去了兰心苑,若不是昨夜她阴差阳错地醉了,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最真实的心意,不知道她对他有着这般高的期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