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看来,两人的实力约莫相差无几。
阎煌走到苏印面前,影子笼罩在半跪的帝王身上,良久,他伸手抚过对方的眼睑,替他合上了眼。
“人活着的时候不见尽忠尽孝,等死了才开始惺惺作态,”夙天纵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显得更外冰冷,“我当只有普通人如此,未曾想一代魔尊竟也不能免俗。”
君微骇然——
竟连阎煌的这一重身份也知道吗?
阎煌背对着夙天纵和君微,身板挺直,声线平板,“我如何对他是我的家务事,还轮不到你过问。”
“你的家务事涉及到了我的天下,”夙天纵冷笑,“我自是要过问的。”
“天下是你的还是旁人的,”阎煌转过身来,狐狸眼半眯,烛火的光照不进他的眼底,因而显得分外阴森,“与我何干?”
对夙天纵来说,百年筹谋就为了取回属于他的天下。
他视之如命,为之疯魔。
可是在阎煌口中,这些却成了无关痛痒的小事。
夙天纵维持着冷笑,眸光向侧一瞥,“天下归属于你无关,那什么与你有关?”语声毕,他不过是勾了勾手指,一旁的君微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,硬生生拉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先——”君微脱口而出,然后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能再管他叫先生了,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,一时语结,只能拼命地挣着,想从他身边逃开。
然而夙天纵甚至不需要真正动手,就能让她动弹不得。
君微又恼又恨,目光不由投向大狐狸,却不料他并未看自己,而是眸光幽暗地凝着夙天纵。
“她呢?”夙天纵抬起手,食指微曲,与君微的眉心只隔了一丁点距离,“她的生死,与你有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