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煌单手持剑,剑尖刺入地面作为支撑,硬生生承下了这一道天雷。
君微终于缓过神,睁开眼来的时候,刚好看见他俯身啐出一口血水,顿时吓了一跳,“大狐狸?”
飞身扑过去,扶住他的手臂,她急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在黄昏之境的时候,他明明还好好的呀,怎么闯出来之后反而受了这样的众创?她错过了什么?
“他斩了——”
“风烟波。”阎煌打断了风烟波的话,将剑抛了过去。
风烟波接住剑,生生将话吞回了肚里。
没得到答案,君微不甘心地去探阎煌的灵体,顿时吓白了脸——力克群魔都毫发无伤的大狐狸,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?这不是伤筋动骨啊,是灵体受损,修为都散了许多,是不可逆的伤。
“心疼了?”阎煌抬起眼,嘴角边还挂着丝猩红。
“我能比你疼?”君微气道,“这难道是天雷……”她似乎在书中看过,却没亲眼见过。
阎煌没答,反手将胳膊搭在她的肩头,语气虚弱地说:“别问了,我头疼。”
一点儿平时颐指气使的精气神都没了,君微心一软,果然不敢再追问,乖乖架着他往暮河岸边走,余光忽然看见身首异处的魇魔,突然福至心灵。
这是魔兽却也曾是上古神兽,难不成是大狐狸将它给斩了,才会招来天雷?
她迟疑地看了眼歪在自己肩旁的某人,他蹙着眉,额头挂着汗,可察觉到她的视线之后,却立刻投来一个回视,甚至还挑了挑眉,仿若无事。
为什么要冒着遭天雷的风险,斩杀魇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