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如此,他怎么可能放弃好好的大沣储君不做,跑来西荒喋血,最终坐上万魔之首的位子。他手上染过的魔族的血,比任何一个镇守西荒的将领都多,却还能让这群魔类甘愿俯首,原因无他,不过就是因为他够狠、够无情。
硬打,没人是他对手。
阴他,他又孑然一身,无牵无挂,没有漏洞。
这种人,本没有软肋。
偏偏……风烟波看向君微。
这金芝小妖一直被阎煌带在身边,她初时是真的以为她是他的救命药,便是小姑娘可爱些,等闲不舍得直接杀了,到迫不得已的时候,以阎煌的性子是能毫不犹豫地取她本体,度过难关的。
可如今风烟波算是看明白了,这位仁兄压根不是带着灵药在身,而是生生拆开自己的胸膛,替自己装了一根软肋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君微突然咳嗽起来。
风烟波一愣,起身扶住她,目光却看向打坐的阎煌,见他缓缓睁开眼,才松了口气,“竟花了这么久,不像你的作风啊,阎郞。”
阎煌看了眼还半醒不醒的君微,站起身来,顺手抽出风烟波的佩剑,快步走向被禁锢的魇魔。
“不可!”风烟波厉声阻止。
然而还是晚了,手起刀落,魇兽头颅落地,再无气息。
风烟波急道:“这魇兽乃上古神兽,就算堕入魔籍也只可封印,不可斩杀!所以才会被流放西荒这么多年……阎郞!你可知斩杀上古神兽,要受怎样的责罚——”
话音将落,一道天雷已轰然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