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鸽还是可以传递消息,但他们确实无法彼此接应了。”方渡寒脑海中浮现出李羿陵的身影,“这朝廷的命令来得可真及时……”

“哥,你说是颜澈文……他有这么大权利吗?就算他向皇上提了建议,皇上就这么依他照办了,好蹊跷。” 方铭咂摸过味来,也觉得这颜澈文有点神了。

“行了,心事了却一件,我要去找秦先生吃酒,你去吗?”方渡寒站起身来将外袍的扣子系好。

“我不去!”方铭还在因秦邦的馊主意耿耿于怀,不想见他。

“正好,我也不想让你去。”

方铭:……

“先生,方侯爷来了!”道童巧儿打窑洞门口就望见了方渡寒的身影,兴奋地一蹦三尺高,跑过去迎接方渡寒,“侯爷!”

“啧,又惦记着我这兜里的好东西呢?”方渡寒胡噜两把巧儿的发鬏鬏,拿出两个嘎啦哈[1],“拿去玩吧。”

“这这这,这是啥啊……”巧儿瞅着手中的羊骨,一脸懵懂。

方渡寒迈入屋中,秦邦今天未下棋,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听见方渡寒进来,眼也不睁:“出去出去!”他已听说方渡寒出兵的消息,甚为不满。

“行,我走,这两壶九酝春酒我就倒黄河里了。”

秦邦睁眼:……回来!

方渡寒跅弛一笑,坐在罗汉床一头倒起了酒:“先生还怄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