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鹤这才点点头,满意道:“对了,无灼的落院在哪儿?我还得去看看徒儿的聘礼。”
“待会儿就让他二人亲自带您去吧。”潭云道。
枕鹤慎重道:“你注意点阿,若我不满意,那两篓萝卜随时可收回。”
他这话是对着潭云说的,丝毫不敢瞟向肖无灼那侧。
半刻钟后,三人便起步准备回落院。
一路上,枕鹤欣赏着峰上绝景,不时仰头叹息,好似忆起众多往事。
黎墨夕笑笑道:“看师父模样,是想起过往回忆了?”
枕鹤顺着胡子,疑道:“什么过往回忆?几百年前的事早就忘光了。”
黎墨夕不解:“那您为何看着天空叹息、看着树叹息、看着花也叹息?”
枕鹤慎重的说:“气氛逼我如此。”
黎墨夕:“……”
“干嘛?”枕鹤偏头看他。
“既然不是回忆过往,那您方才表情认真慎重是在想什么?”黎墨夕不禁问道。
枕鹤蹙眉道:“想这片树和花怎么好像永生般,与那塘里荷花一样都不会死。”
“您是多想他们枯死…”
枕鹤又道: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我们人活百年,到头来居然比不过一颗树和一朵花开得灿烂,我在思考这是为何。”
黎墨夕见话题突然变的学问又玄幻,便也认真问道:“那师父想出来了吗?”
枕鹤点头,表情高深莫测道:“大概因为他们就是死不了。”
黎墨夕:“……”
沿路走了好一会儿,三人便到达落院。
枕鹤一进室内,便发现此处非常宽敞,几个不同功能的侧室连在一起、没有隔墙,他一眼便望进最里头的床榻,疑问道:“这床加宽过吗?怎么往外凸了一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