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讲完后,顾子深又是捶桌大笑,惊的桌面那茶叶差点整壶翻出。
穆洵一阵忍笑:“这结地里的生活还真是有趣快乐。”
黎墨夕方才说完就见肖无灼也是胸膛震动,他便也嘴角微扬,看着对方笑完,然后说道:“的确过得很开心,师父也很有趣。”
最重要的,是有身边这人陪着,坠崖后他的心态之所以能调适,所有的一点一滴片段都占了极重的分量,将他心中已崩塌碎裂的某些地方慢慢支撑起,一小块一小块的修补完成,最终完整。
顾子深叹道:“你师父若能回百仙峰教习修道,我肯定天天第一个到学堂报到。”
毕竟他还很想再听抢媳妇的后续。
黎墨夕道:“要不你自己编一段试试?”
顾子深大叫:“我哪有这种功力,又不是若城,他一年前还偷偷和我说,平时练画符咒之际还会空出一些时间练练段子。”
穆洵失笑:“等他闭关出来后,约莫段子功力也会涨上一层吧。”
一时间落院里皆是欢快笑声。
四人一路聊到夜半时分,不时传出顾子深的大笑,似乎从前的险恶荆棘已翻过页,已有一片曙光悄悄升起,渐渐照亮。
稍晚过后,待顾子深二人梨着空底的壶具离去,院中两人便也熄了油灯,准备入寝。
床榻上,黎墨夕蓦地想到方才几人聊到最后的事,便说:“肖焕,过几日我们便下山查高家一案好吗?”
肖无灼用手缠着他发,道:“好,你何时想出发都行,在结地时我向你师父习了几种新符,应对追查有帮助。”
当时枕鹤让他晚上去修习符咒,他便主动提出某几种符问对方能否教导,枕鹤一口便答应了。
黎墨夕直笑道:“你怎么什么都想到了,举几个你意料之外的事吧。”肖无灼停下指尖动作,说道:“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