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深道:“不过这次不是他兄长负责盯他,因若槐哥跟我哥还得准备成亲之事,故若城的压力大概也不会大到整天哀叫吧。”
穆洵道:“那可是裴若城,不管是谁去盯他都会哀叫的。”
黎墨夕直笑道:“对阿,穆洵和他同寝整整一年,一定最清楚了。”
顾子深眼神盯着眼前茶杯,忽地说道:“有时还真怀念当年,除了听课习剑似乎没什么需要烦恼的事,也不会遭遇那么多生离。”
幸好,没有死别。
黎墨夕知他在说自己失踪的六年,笑笑道:“反正我也回来了,这么感伤真不像顾末宇小朋友。”
穆洵笑道:“墨夕你当年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?”
黎墨夕想了想,决定还是先让位:“子深先答吧,该不会是瓜子…?等等!你得讲除了穆洵之外的事。”
他已经看见顾子深要说出沄澜两个字的嘴形了。
顾子深收住口后,想了想才说:“我对我过生辰那天,大伙儿在寝房里喝酒的画面印象极为深刻。”
他脑中第一个最先想到这件事,以及裴若城醉歪的傻样,然后又道:“对了!墨夕你不还喝到断片吗?当晚到底跑去哪了?石头上?山壁上?月亮上?”
黎墨夕见肖无灼偏脸忘了自己一眼,便对他弯弯眉眼。
顾子深见他俩的小动作:“干嘛对看?喔对了,你当时喝醉还遇到无灼了!我记得隔日无灼还到膳堂,让我们以后不准拿酒给你,可你当晚到底是跑去哪了?”
肖无灼道:“他在我这里。”
穆洵一点也不惊讶,只说:“嗯,墨夕睡无灼这儿了。”
他当年便私下问过了,也猜对了。
顾子深倒是非常震惊:“黎霜!你居然如此大胆!我还想你与无灼是啥时熟上的,没想到那么早就睡到别人床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