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刚好相反。
一个少言,一个话多,连膳堂挑选的菜色都截然不同。
肖无灼凝视着眼前人,发现少年每每说话时唇角总会不自觉的往上弯起,带着浅微笑靥。
黎墨夕悠闲的将两手交叉枕在脑后,远眺着塘里荷花,一边说:“你今日上午听讲时全程低着头,是要打盹了吗?”
他话里全是随意,也没指望对方会回答。
可没想到肖无灼却说:“你不是一直看着?我打盹了吗?”
对方话一落,黎墨夕随即惊诧的睁大眼眸。
半晌后才回过神,弯身笑道:“原来你发现啦。”
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,肖无灼头一次讲了长句,数一数居然还超过十个字了。
于是他又笑吟吟的说:“我就瞧瞧你会不会偷懒。”
肖无灼道:“所以?”
“你是不是连睡觉都挺直着身?”这是黎墨夕唯一的感想。
“并无。”肖无灼简短答道。
黎墨夕道:“我倒是睡姿奇差。”
肖无灼道:“看的出来。”
对方在课堂上的坐姿时为懒散,不难体会。
“你天天在落院看着这些荷花,施咒画符有更上一层吗?”黎墨夕问他。
在峰上观花练剑、弹琴施术,这分明是往成仙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