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的身影未再开口,掠过他状似要离开,黎墨夕赶紧跨步追上:“肖焕你等等,我还没说完呢。”
肖无灼这才转头,说道:“还有何事?”
“你干么总板着张脸?笑一笑不好吗?”黎墨夕弯着唇问道。
分明这人就大他一岁。
可不只脸沉,还总穿得一身深色,显得更加疏离和难以亲近。
肖无灼手提着落悬,听见对方喊的名,便蹙眉说道:“你没听过敬名称字?”
“当然听过。” 黎墨夕笑笑回答,语气带着闲散。
这大名呢,是给亲近之人喊的,而不亲不近之人,记得距离感保持好,喊字以表示两人不熟,喔不,是喊字以表示尊重,从小他姨母就在他耳边滔念不知几遍了。
黎墨夕觉得有趣,又说道:“干麻,你还在乎这个阿,不然你回答我一个问题,我便走人。”
见对方没答话,他便径自指向桥边池塘中的荷叶道:“这几日入秋转寒,清晨时塘里荷叶上都会结上一层白白的,那是什么?”
肖无灼闻言蹙起眉:“霜,你怎么连这都不…”
黎墨夕笑吟吟的打断:“看,你不也唤我名字了吗。”
他眼睛弯了弯,又道:“这样扯平了吧。”
肖无灼一愣,随即才反应过来,眼前少年,字墨夕,大名黎霜。
“你小时便如此?”半晌后,肖无灼蓦地问道。
“你指什么?”黎墨夕不解。
“话多。” 肖无灼道。
“那你小时便如此吗?话少。”黎墨夕反问道,俊俏的面上绽着爽朗笑意,看起来生动吸人。
他蓦地发觉,肖无灼和他对话已超过最初的两字,可仍是数少的,于是不禁说道:“肖焕,我们还真是一条线的两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