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孟善也回礼,说:“不叨扰了,知道各位时间宝贵,鄙人是代表湟中百姓来的,后面的马车里有弓箭也有粮草,还有一些伤药,目前商路不通,这些铁器都是匠师们赶工出来的,但是道长放心,可以用的上。诸位这些日子都辛苦了。”
齐远一时百感交集,又弯腰作揖:“多谢!还请放心,我们活一天就保湟中一天。”
韩孟善忙伸手扶他:“道长言重了,是我们感谢诸位,如今局势我们也清楚,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,湟中百姓也会全力相助,即使某日城破,也绝无怨尤,还请诸位莫要有任何后顾之忧,湟中百姓虽是平庸之辈,但如若诸位需要,我们也可尽微薄之力,拼草芥之命。”
齐远神色动容,说:“有您这句话就够了,我们修道之人,于乱世本当竭尽全力,求生但不惧死,不必为我们忧心。”
韩孟善拱手道:“如果有需要,打发人来城西韩府就是了。”
齐远:“一定。”
齐远刚刚伤口就没包扎好,刚刚一时激动伤口又裂开了,又回去龇牙咧嘴地重新包扎,时欢点完那些东西入了册拿去给他看,正要走,齐远又叫他:“你不是给你师兄写了信,送出去了吗?”
时欢说:“还没有。”
齐远招手让他过来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或者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?”
时欢的眼神闪了闪。笑说:“我能有什么打算,齐师兄你好好养伤,还有几架弩没修完。”
齐远又叫他:“你先别走,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