湟中的情形一日不如一日,齐远除了一遍遍徒劳地清点剩下的物资,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咬牙硬抗着。
不过今天是清点不了了,齐远在城楼上被流矢伤了肩膀,正在里头让人包扎,一个弟子急匆匆地闯进来:“师兄!内城来了人,要见你。”
齐远赶紧披衣起身:“内城来的?见过吗?”
拿弟子回道:“他自称韩孟善,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。”
齐远拿了剑出去:“韩孟善?这名字挺耳熟。”
正好时欢要进来,听见了陪着他又往外走:“韩孟善?是湟中的那个首富老爷吧,我们去内城巡逻的时候还经常招呼我们吃茶。”
齐远看看时欢:“你来找我?”
时欢掩了掩袖口,说:“是给我师兄的信,不急,回头再说。”
齐远奇怪地看看他:“写了传给他不就好了,能耽误什么事。”
时欢笑了笑没搭腔,往前指了指说:“那位就是韩老爷。”
韩孟善看着四五十岁,穿着讲究,看着是个地道生意人,正站在几架马车前,神色不急不躁。
齐远忙迎上去见礼:“让您久等了,我们进去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