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歉?”魏太师好笑,“我为什么要道歉?”

“不是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?”狱卒道,“这句话还是之前这里的人教我的,他曾经就住在你那间牢房。”

“可我不觉得抱歉。”

狱卒愣住。

也许是连续多日,除了审讯没人与他交谈,魏太师难得愿意对一个狱卒多说几句:“若是你处在我曾经的位置,你也不会觉得抱歉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他们在我看来只是蝼蚁,你会因为踩死一只蝼蚁感到愧疚吗?”

狱卒目瞪口呆。

“就像魏语蓉,她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,”魏太师第一次对人解释这些,居然是对着一个狱卒,“我根本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,我又怎么会觉得抱歉呢?天下人大部分都是碌碌无为的蝼蚁而已,生来就该匍匐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的脚下。能有机会为我所用,该是她的荣幸才对。”

狱卒被他这扭曲的观念惊得哑口无言。

“不过我的确有个人想见上一见。”魏太师突然把话题转了回来。

“……谁?”

“安国公主。”
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