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,我甚至提前在这里等你,是你认不清自己此时的地位,妄图对我发号施令,”宁映寒笑了笑,“你这叫自取其辱。”

皇帝被噎了一下,很想说“晋王派你来和谈,本身就是对朕的羞辱”,但他也知道这句话出口,结果只能是宁映寒再晾他半个时辰。

宁映寒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:“陛下,你手里现在又有什么筹码来与我和谈呢?”

皇帝闭了闭眼,似乎终于意识到此时两方力量的悬殊,最终开口道:“你能做得了主吗?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朕愿意割让大启南十六州,做为晋王封地,换晋王退兵。”

“我不接受。”皇帝说得艰难,宁映寒却拒绝得痛快。

“你不接受?你甚至连考虑都没考虑过?!”

“如果是你,你会考虑吗?”宁映寒反问,“有得到整个天下的机会,为何要为了区区十六州放弃?”

“但这样名正言顺,”皇帝的语气怕是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,“就算晋王造反成功,他也是史书上的乱臣贼子。朕可以加码到南二十州。”

“不,陛下,若父王胜了,史书便由他书写,史书上的乱臣贼子将会是你,而父王是那个拨乱反正的英雄,而且,”宁映寒笑了笑,“我只在意身前事,不在意死后名。”

“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。”皇帝起身,这个结果他其实并不意外,只是总要试上一试。

“唔,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谈的了,路将军你要不要赎回去?五十万两便宜卖你。”宁映寒的语气,仿佛在菜市场上推销猪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