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说……说……”小太监偷眼觑了觑宁映寒,欲言又止,显然是皇帝说了些不好听的,他不敢当着宁映寒的面出口。

看他快哭出来的样子,已然用完餐的宁映寒起身:“那我就再走一趟吧。”

她身后跟着苏礼和小太监,阔步走到皇帝所在的营帐边,一掀帘:“陛下准备好与我和谈了吗?”

看她这架势,要是皇帝回一句不谈,她绝对立刻撂下帘子走人。

皇帝被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气得七窍生烟:“宁映寒,你怎敢对朕这般态度!”

宁映寒反而被他问的怔了一怔:“我在京里做阶下囚的时候不就是这种态度,陛下还没习惯吗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怎样?说真的,我在京中命在旦夕的时候都没有对你服软,你为什么会觉得如今情势调转下,我反而会对你客客气气?”

“大逆不道大逆不道!”皇帝震怒,“别忘了,你那好父亲还没登基,朕还是名正言顺的帝王!”

“陛下如不打算好好说话,那就请回吧,”宁映寒毫不客气地打算送客,“父王破城之日,我们皇城再见。”

皇帝忍无可忍:“你们同意和谈,就是为了骗朕过来羞辱一番吗?!”

“军中的确有人这么提议,”宁映寒想了想,诚实道,在气得皇帝额头青筋暴起之时又补充了一句,“但是父王觉得这样做不太好,否决了。他说没必要用这点小手段,他更想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战胜你。”

“你把朕晾了半个多时辰,这还不叫羞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