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越到后来,晋王旗下兵士安抚百姓的过程越是顺利,不太好安抚的反而是那些官员。

此时益州知州就闹着要见晋王。

“请穆知州进来。”宁映寒对来通报的兵士道。

不一会儿,益州知州穆卢走了进来,看到她,怔了怔:“不知晋王在何处?”

“父王去了禹城。”

“那请问晋王世子呢?”

“晋王世子也去了禹城,”宁映寒挑眉看他,“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。”

穆卢踟躇了下,似乎在判断眼前这个女人是否有权力决定一切。

宁映寒有些好笑:“若是不想说,就退下吧。”

穆卢咬了咬牙,还是开口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:“不知晋王对我们这些人有何安排?”

“益州的人事,父王交由我全权安排。”

“你?”穆卢露出狐疑的神色,看他的表情,若不是忌惮着宁映寒的身份,怕是就要干脆质问一句“你懂什么”了。

“知道我手上拿的是什么吗?”宁映寒示意一边的兵士把那本册子递给穆卢,“是你做知州这几年的政绩。”

穆卢翻开册子,这册子中写得极详细,有官方的记录,有宁映寒昨日派人在百姓间打听到的,还有些穆卢猜不出来源的,却是此地的枕龙卫卫所的记录。

想到自己进来前,宁映寒就是在看这些,就算没做过什么特别亏心的事,一丝冷汗还是不受穆卢控制地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