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老国公,晋王叹了口气,两人虽不算特别相熟的朋友,但也是有些交情。

若是当年就能预知自己的兄弟,在登基后会接二连三地害死这些忠良之士,他又怎会那般轻易地退让。

“父王,人总要向前看,”看出晋王神色中的悔意,宁映寒劝道,“多想无益,不如尽快攻下京城,以告慰他们的英灵。”

“你比我拿得起放得下。”晋王沉默半晌,却说了这么一句。

晋王感叹一句,便调整好心境,开口道:“对了,之前说好要送你的骏马到了,是河曲那边养出的良驹,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,最适合你不过。”

晋王显然很清楚自家女儿一向喜欢好看的人事物,特意给她挑了一匹极漂亮的马。

“谢谢父王。”宁映寒笑起来,眼如弯月。

搞得晋王心下又是一阵唏嘘,恨不得把所有珍宝都送给这个他自觉有所亏欠的女儿。

“你知道吗?念暖和成澜回幽州,一得知你的处境,就闹着要回京换你,”晋王叹了口气,“是父王没用,搞得你们三个要入京为质。”

“父王若觉得亏欠我们,就尽全力打下这片江山吧,到时候也给我们封个皇子公主当当。”宁映寒半调侃道。

“没问题,”晋王笑了笑,“明日清晨我和你兄长便要启程前往禹城,你留在益州安排好后续事宜后立刻跟上。”

“好。”宁映寒点点头,禹城是他们攻下京城的路上,又一只拦路虎。

第二日一早,宁映寒正在处理益州人事。

百姓们倒是安抚得差不多了,自晋王起兵开始,经过的数个城池,都下了严令不许扰民。这般行事早传到了益州,因此百姓们竟然并不如何慌张。

大家都想着,反正不管远在天边的皇帝换成了什么人,跟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?他们的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