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他……”

“当年童学士出事时, 父王曾彻夜难眠,他面上什么都没说,但我知道他其实也在质疑自己曾经的选择。”

雪色见她面色沉重, 转开话题, 问道:“王爷这封信也是密信?”

“那倒不是,密信多了再傻的人也看出不对劲了,这封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 ”宁映寒的纤纤玉指点在卧病在床四个字上,“过一段时间你自然就懂了。”

郑还与方诗琪的婚期已定,传出去又是一阵议论纷纷。

张氏终是放不下女儿,想去看看,但被武平侯拦住了:“管那个不孝女做什么?等她带着寒酸的嫁妆出嫁, 没有父母做后盾受尽夫君冷待的时候,自然就想起侯府的好处了。”

“就是,母亲您就别操心了,”侯府二公子也道,“到时候妹妹怕是会主动上门求你们原谅她呢。”

张氏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了这两父子一会儿,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这些方诗琪自然不知,她近日把自己关在房里,绣嫁衣绣得头昏脑涨。

“别绣了,我帮你请个绣娘吧。”宁映寒劝道。

方诗琪长叹口气:“绣花真的好难啊。”

“是啊,我也不会。”

“表姐你也不会?”方诗琪却稀奇道,“原来表姐你也有不会的东西?我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。”

宁映寒失笑:“是什么事给了你这种错觉?”

方诗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