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不是阿斐。我是西塔木,展上将可记清楚了?”他笑眼弯弯,这样刻意伪装的情况下,倒还真有几分温斐的味道了。
但他不是。
影像里那个才是。
只有真正的温斐会那么爱他,只有真正的温斐会那么在乎那枚戒指。
他眼里的光,谁都替代不了。
“杀了我吧。”展逐颜用完好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头,整个人蜷成一团。
生死不能将他吓到,折磨不能让他让步,但温斐死了,他活下去的意义就没了。
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,构筑了一个城堡。他等着他的王子回来,跟他一起享受他辛苦获得的这一切。
可是他的小王子死了,死在了那座堡垒里。
死在他面前。
他的肺叶同着心脏一起震鸣起来,紧接着,便被人按下头来,从背后一路插到前胸。
插进胸膛,拔出来,再度插进去。
转瞬间,他的肺便成了两个破烂的风箱,呼哧呼哧响起的,都是死亡的号角声。
西塔木如同鬼魅一样在他周围游走,那把刀被他舞得很快,每一刀都能在展逐颜身上切出一刀见骨的伤痕。
不多时,展逐颜已经变成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血人。
西塔木停下手来,晃到展逐颜身后。
他按住展逐颜的头,迫使着他朝向路恩斯的方向,然后横起刀,置在他脖颈间。
刀是削铁如泥的刀,人是血肉之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