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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来得实在不该,他说出这样的话,也于事无补。毕竟若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把人给绑了,又对他做出那样的事,那几个醉酒的嫖客也不会趁虚而入,将他强暴。

彦子瞻似乎无意与他攀谈,他见章凌域面露挣扎,便自己先终结了话题:“将军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
他说着便要离开,然而似乎是他走得太急促,那条伤腿也没康复,竟身子一歪往旁边栽倒。

章凌域眼疾手快伸手捞了他一把,勉强止住他那下坠的趋势。然而彦子瞻见着自己被他抱住,竟好似见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,慌乱地一躲。

他一闪躲,章凌域连捞都捞不及,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在地上。

那地是泥土地,摔起来虽然不痛,但彦子瞻倒在那里,竟半天都没能爬起来。

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子狼狈且卑微,便垂着头,跟自己较劲似地,撑着地面想要起身。

章凌域想抱他起来,刚碰到他腰身,彦子瞻便大叫道:“将军!”

章凌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,再一看彦子瞻,见他眼眶发红,似恐惧似厌恶,又强忍着情绪不想让他发觉。

他说:“我自己来就好,不劳烦将军了。”

说完他便颤颤巍巍地爬起来,身上沾了泥土,头发也挣扎得有些散乱。他站起来之后也没有再看他,自顾自地瘸着腿回去了。

章凌域见着他那萧索的背影,心里骤然一痛。他茫然地将手在裤子上擦了擦,尽管之前只是搂了一下,但那人腰肢的触感,却好像烙印在他的手心里一样,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。

彦子瞻的房门在他眼前嘭地一声关上,章凌域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,便走到外头去,找了个戏班子里的伙计,问他彦子瞻的情况。

这台柱子伤着了,戏班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事。只是伤得到底怎样,还能不能好,也就这几个就近的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