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得章凌域运气好,他找的这个人还是清楚的。
“大夫说台柱子这腿,伤着骨头了,养也起码要养两三个月,会不会落下病根还得看他自己。”那伙计说。
“这么严重?”章凌域眉毛微微皱了起来,他记得自己那时候踩了一脚,他那时候醉得狠了,到底用了多大力道也记不清了。
“是啊,听李二说,他去找台柱子的时候,都快被折腾得没个人形了。”
章凌域嚼出蹊跷来,问道:“他没说那天发生了什么?”
“没说。”伙计摇了摇头,道,“回来之后就对那事闭口不谈,我们也没问过。”
他说到这里又幽幽叹了口气,对章凌域道:“台柱子带病上不了台,班长正在为这事发愁呢。也不知道台柱子是得罪了谁,那天士官大人非要戏班子里的青玉姑娘去唱戏,台柱子知道那士官不规矩,怕青玉吃亏,便自己顶替着去了,没想到还会遇上这种事。”
章凌域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那伙计说着便又冲着章凌域道:“还是将军您体恤我们,竟然亲自上门来看望。台柱子要是知道您这么看重,肯定会很感激的。我们这些人啊,辛辛苦苦也就混这么一口饭吃,夹缝里头讨生活。台柱子又遇上这么一件事,要是身体恢复不好,怕是以后登台都难。”
他说到这里便是打住了,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,便赶紧对章凌域道:“将军我还有戏服没洗,就先走了。”
看着他跟个猴似地窜没影,章凌域那颗本就不甚好过的心,便又蒙上了一层阴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