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竹,晚竹,醒醒,看着我。”谢谦吟将他喊醒。
“谦吟……。”纪晚竹撑开眼皮,看到是他,又准备睡过去。
谢谦吟将他抱到床上,给他运功疗伤。
浑厚的真气灌输到身体里,纪晚竹感觉舒服多了。
他浑身暖洋洋的,等谢谦吟帮他疗完,就直接睡了过去。
谢谦吟撤回手,抱住软软倒向自己的纪晚竹,脸上露出些许疼惜。
夜半三更。
谢谦吟睁开眼睛,看着纪晚竹还躺在自己臂弯里安静睡着,便直接伸出手,点了他的睡穴。
他从纪晚竹脑袋下抽出自己的胳膊,穿上靴子,披好外袍,走了出去。
天水宫的刑房之中,水云宵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。
他的四肢都锁着链子,铁链另一端固定在墙壁里。
这么晚了,天水宫依然有人把守着。
只是对于熟知这里的人来说,要绕开那些守卫潜进去,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。
水云宵感觉到有人过来,抬起头看了看,然后他看到了谢谦吟的脸。
“你……咳咳……是纪晚竹让你过来的么?”水云宵咳出一口血,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。
谢谦吟单手提起他来,看着浑身是伤的水云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