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山踏浪,沧海奔流,五岳三山应有尽,一剑归来万古春。”
谢谦吟眸中露出疑惑,看向脚下的马车。
他听得出这几句话是纪晚竹压低了声音喊出来的,只是他却不明白这几句话是个什么意思。
打架时还念诗做什么,武斗换文斗么?
出乎意料的,那些匪徒在听到纪晚竹灌输内力之后说出的这几句话后,却齐齐停了下来。
那二把手已换了副毕恭毕敬的表情,冲马车的方向拱手问道:“马车里,可是艾鸿飞老前辈?”
纪晚竹隔着帘子道:“只是他的一位后人罢了。”
“既是艾鸿飞前辈的后人,那自是咱们冒犯了,走。”二把手突然换了语气,喊他的弟兄们一起回去。
黑压压的一大群山匪,又如潮水一般退了个干净。
艾鸿飞是谁?抱着这个疑问,谢谦吟一闪身又窜进了马车里。
前头的侍女们在探测完前路,发现并没有埋伏之后,便又带着车队继续往前走。
谢谦吟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,一边擦拭扇子上沾染上的鲜血,一边冲纪晚竹问:“艾鸿飞是谁?你的长辈么?他们怎么一听这名字就走了?”
纪晚竹似乎方才用内力发声有些吃力,咳了几声,才回答他道:“是我外祖。”
“那怎么……。”谢谦吟把视线挪到他身上,问。
“外祖是静江人士,他年少时也是一名侠客,也曾秉承着锄奸扶弱的心思,帮助过不少百姓。直到他退隐江湖前,他都一直在做着除恶扬善的事。”